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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一定要发生在生活中,那我就没有过爱情。在我身上,只有过一次“被爱”的感觉。08年的那段网恋,随着初春的到来而到来,随秋天的凄凉而淡漠,情节很虚晃、平庸。在此之后,我的思想、处境又一次转变,但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
也许是思维习惯,我的所有文字,都是围绕我的生活处境而展开。那段故事有点“回光返照”的味道,在结束某一种日子前,总会有一丝暂时的兴盛,之后,将是终结。如今,每当我看到自己08年冬季的照片,回想起那段时期和那段时期的故事,同样感慨。人,每个前行的脚步都充满了艰辛。 一直以来,理想对我的诱惑总大于现实,我的性格永远是豁达、真挚和极端理性的,没有丝毫掩饰和做作;我生活的全部总是学习、思考、挑战以及尝试着更好的出路。我不喜欢那些直观、感性、犹豫、冲动的人,也许这些既定的意识和潜意识,决定了我的“爱情”大多数时候都将是悲剧。 我和她是在一个叫“友乐视频”的网站认识的,通过聊天认识后,后来慢慢开始看到她写的东西,有种很志同道合的感觉。她写的文章总有别人所没有的视角,而且流漏出孤独与凄凉。在我的认识中,能够准确表达痛苦,需要一定的生活沉淀和感悟能力,我喜欢那些有思绪、有故事的人。我在每天的午夜上线陪她,她则因为太忙的原故很少理睬,接着,我通过网站其她主播询问她的消息,问了好多次。也许是她听到风声,也许是“意外”,她终于主动搭理我了。开始搭话的时候并不顺当,虽然我已经在她工作的网站通过视频看了她很久很久。 接下来的聊天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究竟都聊过些什么话题,总之是很投缘很念恋的感觉,也许是我性格特点的流露,也许是幽默的洋溢、思维方式的渲染,随着我和她聊天的增加,她客户中的其他好友逐渐淡去,不久,我和她成了无话不谈好友,于是我第一次有了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第一次有人等我上线,第一次感觉到有人会因为我而吃醋。记得很早以前看过本杂志,说只有有爱情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我逐渐习惯于在她上班的时候告诉她“爱你”,在她下线的时候用同样的词语送别,而每次,我们的道别总是那样悠长。那个时候,似乎时间过得很快。我告诉她,我会为每一个我喜欢过的人写一些文字,她说,她希望自己是最长的篇幅。 遗憾的是,我有个习惯,和每个人聊天,特别是女孩,所以在她忙着去应对其他的客人的时候我会去网站转转看看别的美女主播,顺便评价一下她们的长相。虽然我知道她也许并不喜欢我这么做,但这或许在最初是不应该重点思考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聊了很多话题,几乎无话不说。我给她讲了很多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讲了我学习、成长的经历和体会。在她讲给我的故事中,她小时候生活在一个不和睦的家庭,她有很多浪漫的想法,有过昙花般的爱情,之后她再也没有讲下去。对这些事我是敏感的,虽然我觉得并不重要。在我看来,任何悲剧都可以是“活得更好”的资本,而不应该成为一种负担。人活着,就是要突破种种束缚,去靠近自己所想要的。我总是这样告诉她。 我不大记得我们到底还说过些什么,似乎已谈到了婚嫁。她把我当时的情况告诉她母亲,被她母亲断然反对,这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当时最强烈的感觉依然是生计的压力,其次则是人在命运低谷的落魄,和在“爱情”的戏弄下无处施展的抱负。那些日子,每晚睡觉前我都是撕心裂肺的感慨,但我断定,我会有更好的未来。 对未来的自信可以让我忽略任何眼前的痛苦。我 “透明”地生活在网络上,不仅仅是性格,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一种诚意,一个和任何人敞开心扉的诚意。她偶尔的遮掩不只是挫伤我好奇心,更让我感觉是一种不平等,是对我尊严的伤害,甚至是侮辱,我无法忍受。随着我一次次的追问她的私人消息,她似乎逐渐有种压力。因为这个,我曾3天不曾登陆v.169.net,不再去那个属于她的小房间,最后终是不忍心,毕竟缘分应该给双方带来的是快乐,但我也无法做到让步。 她告诉我,她是在不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 我们似乎都很清楚,纯粹的“爱情”是不可能脱离现实而存在的,她这样“单纯”的向往,逾越过现实的爱情,对我来说则完全是伤害。我充当着一个填补她情感的傀儡,我甚至连最低贱的奴隶都不如,没有任何尊严。 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能理解她的痛苦,常开导她可以不这么做。在这个话题上,我们有过很大篇幅的聊天记录,我把这些珍贵的记录都拷贝保存起来,我在网站发全网都能收看到的对她的“真情告白”,我送她最美的“玫瑰”,我给她留下我的手机号码,她没有动作。 善良,在很多时候仅表示了愚昧、懦弱和纵容。我想,我如此,她或许也如此。这个世界上,人于人之间一切矛盾的根源,都发生于性格和本能。清醒者永远是痛苦的,面对这些真切的琐事,我们彼此又能改变些什么了? 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许仅仅只是逃避,只是又不甘心逃避,爱情,仍然是我真挚的追逐之一。我在追问,命运为什么要在我最苦难的时候,夺走我最后一丝梦想?我所有的信念、所有的思绪,在这场变故中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我甚至曾荒唐得发誓,不再轻易爱上任何一个人。 本能,让我无法悠闲得活着,因为我本可以像多数人梦寐的那样,很悠闲轻松地生活着。在广州,又读到了一些书,又经历了一些新事物,又明白了不少道理。我的每一天都在成长,渐渐觉得自己长大了,如同一只已长满羽毛的雏鸟,曾经那些高不可攀的楼宇,看似将不再遥远。虽然我的爱情依然空白,但不论是故事还是现实,并未改变我对爱情的诚意。我的生活,如同以往一样,像一台服务器,总在乐此不疲地接待着零星的朋友。 她还是每天工作着,而我最后登陆了那个记忆中的网站,v.169.net,我不记得我们说过些什么,亦没真正告诉她我来到了她所在的这个大都市。印象中,她还是像以往那样,每次看到她如此,我都会为她感到剧烈的绝望。——人,如果不奋力改变自己的处境,苦短的人生,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就会被光阴“活埋”。一个没有勇气靠近快乐的人,也许本应该处于痛苦之中。…… 虽然这是一次失败的网络恋情,但我却并非网络中任何一个虚拟的成分,我完全真实、生动、认真地存在,我没有任何主观的错误和过失,我失落但我无悔。 她,也许是一种人,一种处世心态。她和我的共鸣,是在困境中大致相同的感受,是对未来相同的憧憬,是灵魂的归附;她和我的不同是,在困境中,我完全在反抗,她却一直在“犹豫”。 我能轻易得解脱自己,但很难影响到别人。之后的日子,我依然会在网上帖些自己散碎的文字,仍然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触动一些相同处境的朋友,依然坚信能在网络中能找到和自己志同道合的MM。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几率常被一些人自负的直观所埋没,但我并不在乎。 不论缺失什么,日子总得继续,在继续的日子中,也仅仅只是缺点什么。那些平庸的借口不会成为改变我人生取向的理由,我不会因为苦难而却步,不会因为遥远而放弃。 我的梦想,是我生活的全部阳光,又像故事的开头那样,我又重新仅依赖这些活着。 如果这个故事还会继续,我想,我也许无法正视她,因为我未能为她写最长的文字。 |